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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一工程”文学成果的选优拔萃

“五个一工程”文学成果的选优拔萃

特约评论员 白烨 著名文学评论家、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 2012年9月29日 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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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一工程”奖自1992年设立以来,20年来已彰奖了各个门类的许多优秀创作成果,推出了不计其数的文艺新作与德艺双馨的文艺人才。这种连续运作、引奖风流的做法,在与精神文明建设有关的行业与领域,树立了新的文艺风范与时代风尚,对全国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起到了导向性的重要示范作用,产生了积极而深远的影响。

但毋庸讳言,人们对“五个一工程”奖的了解与认识,还有很多欠缺与不足。比如,有人认为,“五个一工程”奖,由中宣部主办和主评,当然就是“主旋律”奖;有人还把“五个一工程”奖看成主要是政治性的,任务性的。因而,对这个奖项的专业水准,对获奖作品的技术含量,均有某种程度的怀疑。说实话,在我个人没有介入“五个一工程”奖评奖之前,对于这些说法,也大半是认同的。但在2012年参加了“五个一工程”奖的评奖工作之后,亲身的经历让我全然改变了看法,或者说评奖的过程,首先教育了我自己。我愿结合自己的切身感受,谈谈参与“五个一工程”奖文艺图书的评奖体会,以及对获奖作品的概要看法,以此来与大家分享和交流。

评选严谨 优中选优

“五个一工程”奖的文艺类图书评奖,分初评、复评、终评(审核)三个环节,前两个环节我都参与了。评选之前,有一个关于评选标准的小讨论,通过学习和讨论,进而明确评奖标准的要点,具体掌握的尺度。从评奖标准的要点来看,“五个一工程”奖,强调的是“富有鲜明的时代精神和浓郁的生活气息,思想性与艺术性的完美结合,并为广大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这样的评奖标准,不仅重点突出,要求全面,而且“喜闻乐见”的要求落实到文艺图书,还要有3万册以上的实际销售量。这样的标准与尺度,既是一个基准线,又是一个高门槛。有的作品因为某一方面不够条件,就只能望而却步了。

文艺类图书进入初评的作品,在符合基本要件的基础上,要有实际印数的记录,特殊题材的作品还要经有关部门专审。初评与复评,都是大组(分题材)和小组(三人)相结合,在认真阅读的基础上,反复讨论,慎重淘选,形成一定的共识后,再小组推选,大组投票,确定出入选作品,并排出次序。我参加过许多重要文学奖项的评奖,比较之下,“五个一工程”奖的评选,程序极为规范,要求最为严格,过程至为细致。这种严谨的程序,认真的评选,在根本上就有效地保证了评奖过程与结果的客观而公正。

第十二届“五个一工程”奖,评选三年来的各类文艺图书作品,文艺图书分长篇小说、报告文学、儿童文学三个类别。而三年来的这三类作品,逐年递增,数量很大。仅长篇小说,年产量就有三千多部,三年累计起来,就有近万部之多。而“五个一工程”奖文艺类图书的入选彰奖名额只有三十个,具体到每个门类,也就十部左右;另外,全国省、市、自治区有31个,还有新疆建设兵团、行业文联等,30个的评奖总额度,平均不到一个省级单位一个。

因为获奖名额有限,参评作品众多,这样一个巨大的反差,便使得择取的难度增大,竞争十分激烈。有时候,几部作品都很优秀,水平也在伯仲之间,谁上谁下,谁先谁后,实在难以作出抉择。这个时候,评委们或者再细读作品,详加比较;或者讨论商议,再作论证。因为评委们都是评论家、编辑家,都有自己喜欢和推崇的作品,于是,更多的时候,既需要“互竟互争”,又需要“互晾互让”,在充分沟通和相互理解中,求同存异,拔优选萃。

以点代面 映现繁荣

获得第十二届“五个一工程”奖的30种文艺类图书,都是层层选拔,反复考量的最终结果。这样一个结果,也可以说名副其实地代表了3年文学创作的主要成就,以点代面地反映了三年来文学创作的基本样貌。

从获奖的9部长篇小说来看,既体现了不同文学题材的新的拓展,也显示了不同写作风格的各自风貌。《大平原》以作者的家族史为依托,通过家族化的故事,折射了一系列社会事件与事变,浓郁的乡土味中充满厚实的历史感;《长津胡》以某志愿军前卫营官兵的群体形象,讴歌了抗美援朝战争中凭靠信念与信仰奋勇向前的革命英雄主义;《焦裕禄》以大量丰富的生活细节,真实地再现了一个基层干部的成长历程,以及种种寓于平凡之中的不平凡。其他作品,也都可读可评,可圈可点。如由民间戏人的命运转承,写大陆人迁徙台湾的坎坷人生的《我的唐山》;由“攻”与“守”的两极对垒和精神博弈,复现辛亥革命中的武昌首义的《武昌城》;由两代军人的不同理想追求的内在冲突,切入当下军旅现实的《石光荣和他的儿女们》;由三个家族的百年纠葛和兴衰沧桑,描述徽商历史文化的《新安家族》等。这些作品,都以题材与内蕴的出新求变,让人耳目一新,引人伸纸疾读。

3年来的报告文学,佳作迭出,力构不断,此次获奖的10多部作品,当属它们之中的杰出代表。《解放战争》用宏微相间的全景式叙事手法,把解放战争的恢弘性、人民性,表现得既十分壮阔,又格外细切。《忠诚与背叛》以大量的档案史料为依托,用心理真实的纪实手法,再现了《红岩》原型人物的坚定而忠贞的精神气节。《国家命运——中国“两弹一星”的秘密历程》,《铸剑——国防科技大学自主创新纪实》,《鼎立南极:昆仑站建站纪实》,《美丽的西沙群岛》,《浴火重生》,《毛乌素绿色传奇》、《主义之花》,《三个新四军女兵的多彩人生》等,或以充盈的史实,动人的事迹,记述国家重要领域、国家重大建设的筚路蓝缕与丰功伟绩。或以生活化的细节、人性化的笔触,状写革命先烈、军旅前辈的人性光彩与人格魅力。题材既重大,作品又好读,盖因这些作品的写作,确实做到了思想性与文学性的桴鼓相应。

儿童文学是近几年来发展迅猛的一个文学领域,而《魔法小仙子》、《黑狗哈拉诺亥》、《乍放的玫瑰》、《艾晚的水仙球》等获奖作品,分别为童话、动物小说、青春文学中的扛鼎之作。这些作品能从海量的儿童文学中脱颖而出,既在于这些作品在葆有扬善弃恶,关爱自然、努力向上等思想内蕴的同时,还具有不同题材写作所应有的文学性,如神秘性,传奇性,真切性等。这种把真善美融为一炉的写作,无疑正是儿童文学发展的正确路向。

我以为,因为评奖标准、评奖程序上的突出特点,获奖作品、获奖作者的鲜明特色等诸多因素,“五个一工程”奖已成为人文领域国家级最为重要的奖项。它在文艺图书方面的兼有虚构与纪实,以及整个奖掖对象的多样性、综合性,它在强调思想性与艺术性的统一,专业化与大众化的并举上,都使它独一无二,无可替代。可以相信,“五个一工程”奖的坚持举办与持续运作,将会使人们越来越看重它,对它抱以更大的期待,它也将会在整个国家的精神文明建设过程之中,产生不可估量的重要作用与重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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