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雨中铸就辉煌
——亚太经合组织25周年

特约评论员周永生

  1989年成立的亚太经合组织,于今已经走过了25年的风雨历程。这25年当中,随着全球化浪潮的推进,世界形势和世界格局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冷战对立的两极体制土崩瓦解,全球化浪潮席卷世界各地,地区经济合作方兴未艾,全世界人民的一个基本诉求就是要和平,求发展。而亚太经合组织恰好适应了世界人民的这样一个心愿,在互利共赢,友好合作的框架内,谋求亚太地区的稳定繁荣与发展。

  亚太经合组织(APEC)是目前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多边区域经济集团化组织,APEC共有21个成员,总人口达26亿,约占世界人口的40%。它以论坛的形式,开放讨论亚洲太平洋地区和世界的经济合作事务,推动本地区和世界的经济发展。在推动区域贸易投资自由化,加强成员间经济技术合作等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它是亚太区内各地区之间促进经济成长、合作、贸易、投资最重要的多边论坛。1998年,亚太经合组织21个成员的国内生产总值约为14万亿美元,约占世界总额的58%;其贸易量约占世界总贸易量的47%。如今,APEC成员的经济实力更加强大。2014年,美国的GDP将超过17万亿美元,中国的GDP将超过10万亿美元,日本的GDP还将维持5万亿美元左右,加上加拿大、澳大利亚、墨西哥、韩国等GDP大户,这几个国家的GDP基本上是在1万亿美元到2万亿美元左右。从APEC21个成员的经济增长情况来看,2014年,APEC成员GDP总量超过40万亿美元应该不成问题,这基本上意味着APEC成员方GDP总量将超过全球总量的60%,这是一个历史性的跨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跨越呢?笔者认为主要由以下原因构成:

  第一,APEC提供了一个宏伟的发展愿景和畅想,鼓舞成员方能够以明确的目标努力推进,并由此带来了良好的客观效果。1991年11月12日至14日,第三届部长级会议通过的《汉城宣言》,将亚太经合的目标确定为是为本区域人民普便福祉持续推动区域成长与发展;促进经济互补性,鼓励货物、服务、资本、技术的流通;发展并加快开放及多边的贸易体系;减少贸易与投资壁垒。1994年11月,印度尼西亚茂物会议设立“茂物目标”:发达成员国在2010年前、发展中国家成员在2020年前,实现亚太地区自由与开放的贸易及投资。这样的目标更加明确化,使发达成员和发展中成员能够按照这样的目标,制定和推进本国的发展政策,并且取得了显著的成效。有人因为APEC是一个论坛性的多边组织就大加抨击,认为他没有任何约束力,缺乏实际的意义。这种想法过于片面。一个地区组织的好坏,不在于是否具有强硬的约束力,而在于能否根据地区各成员的情况,制定一个合理的目标,引导大家前进。APEC的指导作用、引领作用与多边合作、多边不竞争的效果,在这一体制和框架之内得到了充分的发挥。而具有强制力的条约机构反而容易失去灵活性,容易推行并不能够适应每一个成员的刻板的政策,从而使一些成员的利益受到损害。APEC则发挥了指导与引领作用的长处,避免了强硬一刀切规范的短处。

  第二,APEC成为成员方双边与多边沟通的有效平台。APEC产生于冷战对立体制解体的前后,一些国家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还延续了冷战时期残留的对抗意识。其中包括,美国与中国的对抗,美国与俄国的对抗,美国与越南的对抗等等。尤其是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美沟通的管道经常处于较少和不太畅通的状态,而在APEC会议期间的中美双边沟通,就显得弥足珍贵,他对于增进中美双方领导人的相互了解,缓和两国紧张局势,进而增进合作发挥了重要积极的作用。中美关系之所以能够在斗争当中不断发展,斗而不破,合作日趋深化,共同利益点日渐增多,就和在APEC会议上两国最高领导人的有效沟通与合作有很大的关联性。同样,其他成员方也利用这样一个平台,进行了有效的双边和多边沟通,推动了双边和本地区的合作,逐渐深化。因此,这样一个沟通平台的作用就不可以小觑。

  第三,APEC会议能结合地区和世界经济发展的形势,不断提出新的引领目标和指导方向,对成员方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2000年,APEC会议强调了加强人力、基础设施和市场等方面的能力建设活动。2007年9月,澳大利亚悉尼会议发表《亚太经合组织领导人关于气候变化、能源安全和清洁发展的宣言》,以能源安全,减少温室气体排放,清洁能源发展为导向。2013年10月7日,亚太经合组织第二十一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在举行。国家主席习近平出席印度尼西亚巴厘岛APEC会议,并发表题为《发挥亚太引领作用,维护和发展开放型世界经济》的重要讲话,提出,要形成合力,共同推动亚太经济一体化进程的主张。他说,中方对任何有利于亚太区域融合的机制安排都持开放态度。同时认为,有关安排应该建立合作而非对立的关系,倡导开放而非封闭的理念,寻求共赢而非零和的结果,实现一体化而非碎片化的目标。要相互借鉴、相互促进,形成彼此融合、互为补充的局面。这些主张都是针对本地区的实际情况而提出的指导、引领性的观点。

  今年,APEC会议又找到了对地区成员新的引领方向,即对基础设施建设等目标定位更加细化,更加精准,更加有利于成员方的进一步增进合作与快速发展,把目标集中在加强互联互通的基础设施建设方面上来。这样的目标,是要以加强成员方相互经济联系纽带的基础设施作为目标导向。从而,在硬件上为实现亚太地区的经济一体化奠定一个坚实、广泛的基础。

  我们有理由期待着,在APEC会议的指导和引领下,亚太地区的经济合作日益深化,亚太地区人民的福祉日益提高,亚太地区的社会经济形势日趋稳定繁荣。(作者系外交学院国际关系研究所教授、博导、日本研究中心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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