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7期:计生部门“赞助”公安,一场涉嫌违法的利益分赃
(2014-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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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的西安、南京,以及明年的深圳等地,各地弃婴岛陆续投入使用。南京社会儿童福利院的弃婴安全岛自12月10日启用以来,几乎每天都收到弃婴,而据该院工作人员称,最近几日,更是有外地的父母看到相关报道后,开车把孩子送过来。本来是为保障弃婴生命的“安全岛”,设立之后却带来了更多的弃婴,现实与初衷的违背让福利院方面显得十分尴尬。
在“弃婴岛”设立之初,公众就对此有过争议,认为此举或将变相鼓励弃婴行为。而尴尬的现实,似乎验证了这种担心。不过这种担心,并不是否定弃婴岛存在之必要性的理由,毕竟生命至上,弃婴安全岛的设置为抛弃的婴儿多设置了一道防护和保障,这是敬畏生命所必须的文明导向和公共立场。
附着在弃婴问题上情与法的争论,与处于危机中亟待救助的遗弃生命相比,应该是次要的问题。弃婴岛虽然不是最佳的公力救济路径,但它却是为生命托底的一种方式。因为弃婴岛的设立,导致弃婴增多,也许并不是人们想要看到的,也是法治的缺憾,但并不违背其救助生命的初衷。至于让初衷在现实中不陷入尴尬的境地,问题的关键,还是需要更加完善的保障机制和救济体系,避免弃婴增多的人伦困境。
但凡有能力抚养,那些遗弃孩子的父母,都不会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所谓血浓于水,若非万不得已,谁又会轻易遗弃自己的骨肉?从现实来看,被遗弃的生命,大多数都存在先天缺陷。他们是上帝制造的残次品,来到人间,理应获得更多呵护才是,但悲情的现实却是,他们再度成为了人间的弃儿。对此,一方面我们当然要批评遗弃孩子的父母的残忍,但另一方面,则更应该思考,是什么让父母做出了割舍骨肉的选择。
如果说,弃婴作为一种现象,见怪不怪的心态让这个社会失去了痛感。那么河南农妇武文英的遭遇,或许能够看到遗弃的无奈——因不堪重复,她亲手毒杀了照顾了19年的两个脑瘫儿子,而在这19年中,她几乎是在绝境中挣扎。安全岛弃婴与被毒杀的脑瘫儿,谁的命运更加悲惨,任何判断都是残忍的。将先天缺陷的孩子送到安全岛,以获得公共救助,自私举动中的无奈,折射出社会保障乏力和公立救济的不足。
因而,要避免弃婴增多的尴尬,以及弃婴岛上的人伦灭失,恐怕还是要从源头上遏制弃婴现象。具体的路径包括:首先,应尽可能地提高生育质量,保证生育健康,比如普及婚前体检、完善孕期检查机制等,通过有效的生育筛查,避免出生婴儿的残缺;其次,当不可避免地要面对这些残缺婴儿或者贫困家庭无力抚养的难题,政府应该完善大病救助机制和扶贫机制,帮助抚养家庭脱离困境,避免父母因为无力医治或者无力抚养而将婴儿遗弃。
作为被遗弃生命的孤岛,“弃婴岛”上面闪现着人伦割裂的悲伤。弃婴的增多,映照出这些父母的自私,但也投射出无力和无奈。而要扼制这种自私,释放这种无力和无奈下的遗弃,不仅仅需要弃婴岛这种“没有办法的办法”来托底,更需要通过社会救济的完善来分担弃婴岛的压力。缺乏有力的社会保障和公共救济渠道,那么“弃婴岛”,注定将是孤岛。而这座孤岛之所以会有那么多自私的父母光顾,只是因为它为这个社会的保障无力和救济缺失,承担了太多本不该承担的责任。
多么希望,设立在都市的弃婴岛,最终的宿命变成和公共电话亭一样,甚至走向消亡。因为这意味着,遗弃的社会之痛得到了平复。而这种场景的出现,势必是建立在救助机制和保障体系更加完善的基础之上。弃婴岛被遗弃,社会的人伦孤岛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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